熊猫仔VI的萌娃小E

跑路了

【蔺苏】守岁

还债第四天!

这篇是除夕贺文,外加 @日暮江湖相忘远 生日贺文!

祝大家新春快乐!阿远生日快乐么么哒~

这文就一个字!【甜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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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岁



日上三竿,梅长苏少有的睡了个安稳,醒来只闻的屋外一片热闹。

今儿个是除夕,江左盟一众都是第一次在金陵过年,起了个大早,除尘迎新。

前些日下了场雪,黎纲忙着和小厮们在院中扫雪,甄平在门前换着新桃符,吉婶则在厨房备着宴席上的酒菜。

最开心的莫过飞流了,在院中来回的跑,将黎纲好不容易收拾好的雪渣扔得四处都是,又去前门将甄平刚贴好的桃符揭了下来。

甄平管不住这个小祖宗,对着黎纲抱怨着,“你说前几次过年的时候,没见飞流这么闹腾的啊,今儿个怎么了。”

黎纲一记白眼,“廊州的时候有蔺少阁主在啊。”

甄平恍然大悟,怀念起远在南楚的蔺晨来。

“飞流!”

远远的,梅长苏站在廊下朝着飞流招手。

在黎纲和甄平眼里,这简直是观音再世啊。

“苏哥哥,给!”

飞流将刚撷的一枝红梅插在花瓶里递了过去。

“飞流摘的?”梅长苏低头一嗅,满馥花香,“苏哥哥喜欢。”

看着梅长领着飞流进了屋,黎纲甄平长吁一口气。




晚间的宴席上,梅长苏入了座,嘱咐着,“家宴,不要拘束,开席吧。”

斟满屠苏酒,大家举杯,“祝宗主身体康健、万事顺意。”

再寻常不过的祝福,梅长苏听到竟有些鼻酸。

梅长苏以茶代酒,“还有,阖家欢乐。”

大家都笑着饮下,纷纷重复着那句“阖家欢乐”。

屠苏酒是吉婶和晏大夫几个月前酿的,加了几味中药,芳香四溢的。

梅长苏只能看着更加嘴馋,偷偷伸手去拿,却被晏大夫一瞪,只好悻悻的收手。

梅长苏寻思着,若是蔺晨在肯定会许自己喝上一杯,今儿个真是没口福了。

吉婶把饺子端了上来,飞流急忙把盘子护在跟前,瞪着席上一众。

“那飞流先挑。”

飞流在几个饺子盘中左顾右盼的,不知夹哪颗好。

“飞流,你不动筷,我们可就先挑了。”

“不行!”飞流急了,拉着梅长苏的衣角让帮忙。

梅长苏筷子夹了一颗饺子,放进飞流碗里。

飞流直接用手拿着塞进了嘴里,小心咀嚼着,不一会吐出一颗铜钱,眉开眼笑对着席下一众晃了一圈。

“嘿!宗主的眼力真好。”

梅长苏笑而不语,望向吉婶,吉婶点头回应。

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
飞流吃到了铜钱,大家都闹着要摸一摸沾点福气,闹的飞流一溜烟跳上了房顶。

“飞流跑了,大家快趁热吃。”

“哼!”飞流知道上了当,落下来端起一盘饺子,又跃上房顶。

梅长苏吃了两个饺子就饱了个七八分,招手让飞流下来,递了个大红包过去。

“宗主你偏心啊,飞流要银两有什么用。”

“黎纲你懂什么,那是宗主给飞流留着娶媳妇,莫不是你也急着娶媳妇了?”

一众哄笑,梅长苏也被逗了乐,“都备着了,黎纲你发给大家。”

梅长苏笑盈盈的递给了晏大夫个大红包,“晏大夫,这么久劳累您了。”

晏大夫轻哼了下,”你还是听话些让我省点心。“

酒足饭饱,甄平黎纲带着飞流去放鞭炮和烟火。

黎纲点着了鞭炮就跑,把飞流一人留那,鞭炮燃起噼里啪啦的,吓的飞流躲到了梅长苏的身后直跺脚。

梅长苏站在廊下,眼前烟火漫天,色彩缤纷,好一人间星河。

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




放完了鞭炮,回了房,梅长苏也没急着歇息,而是坐在门边,抬头望着夜空。

塑月不见月,除夕夜里,天幕上唯有繁星点点。


这蔺晨没陪在身边的除夕,还是头一遭呢。

梅长苏从袖里掏出一支玉笛,反复摩挲着,放在嘴边,吹起一首《忆故人》,笛声迤逦,将思绪也带到远方。

刚拨毒那年的除夕,梅长苏是在琅琊阁过的。

当时,梅长苏还未能下的了地,自然没跟着琅琊阁一众一同吃着除夕宴。

蔺晨端着特地为他留的佳肴,在床边摆了满桌。

梅长苏点头示谢,低头看见盘子里的鸡腿。

从前他是林殊的时候,除夕夜的桌上都会有一盘鸡,而那只鸡腿,永远在他碗里。

如今,父帅母亲为奸人所害,家国破碎,除夕之夜,仅剩自己苟延残喘,再无从前合家团聚的祥和幸福。

身覆白纱,口不能言,梅长苏怔怔的望着出了神。

蔺晨沉默着不说话,坐在一边吹起了首《忆故人》。 

曲毕,伴着悠悠一声长叹,蔺晨道,”哭就哭呗,憋着干嘛。“

那是梅岭之后,梅长苏第一次哭,泪渗入覆在脸上的纱布,贴在伤口上,隐隐作痛。

可心里却不知怎么地,好似有颗种子生根发芽,长出枝蔓,被包裹着,暖暖的。

第二年,梅长苏去了廊州。

新年前夕,蔺晨照理是该忙着琅琊阁新榜之事,可却在除夕那夜,窗外传来悠悠笛声,仍是那首《忆故人》。

梅长苏开了窗子,只见那人立在枝头衣袂飘飘,”以后每年,我都陪你守岁。“

就这样,两人一起过了整整十一年。


屋外三更声响,梅长苏一曲吹完,回过神来,隐约间闻得那人一声唤。

“长苏。”

梅长苏低眉浅笑,这想人想的,居然都产生幻觉了。

“长苏。我来了。”

声音临近,梅长苏暮然回首,才见门口倚着一人,双手揣袖子,笑的一脸灿烂,“长苏,想我了吗?”

你说这人见不着时还怪想念的,怎么见着了就这么欠呢?

梅长苏收了笛子,起身回了屋子,倒了杯热茶给蔺晨暖身,“你不在南楚待着,来这干什么?”

“陪你守岁啊,我可是从南楚跑断了腿跑来的,幸好赶上了。”

“谁让你来了?”

“你不盼着我?你不盼着我来为什么让吉婶在厨房给我留了饺子?还各个带铜钱的。”

“吃过了?”

“恩!吃我的牙疼!”

梅长苏嗤笑着,“那我还是好心办坏事了?饺子是留了,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。”

“答应你每年都陪你守岁,我怎会食言。”

蔺晨搂着梅长苏,“你吃到铜钱没?”

梅长苏摇摇头,“没。飞流吃着了一个,其余的我都让吉婶留给你了。快让我摸摸沾点福气。”

梅长苏伸手环上了蔺晨的脖颈,拿鼻尖去蹭。

蔺晨低头,落下一深吻。

漏壶里的水一滴一滴落入受水壶中,立箭上浮,露出刻度。

子时过半,新年已到。

蔺晨听得梅长苏轻喘,笑得狡黠,在耳边轻声道,”岁守完了,该办正事了。“





FIN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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